Lee Josh:89年我12岁,小学六年级,我家就住在木樨地附近,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学校放了很长时间的假,我母亲天天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但是六四那天晚上的情景我永生难忘,窗外都是枪声,红光满天,父母不让我靠近窗户,后来干脆把我放在壁橱里,怕闷着我只留个一个小缝,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突然听见门响,我探出头,看见我父亲从外边进来,满手都是血,吓得我浑身发抖,我母亲痛哭失声,后来才知道那不是我父亲的血,他出门去看热闹,解放军突然冲着人群扫射,离他也就一米远的一个邻居叔叔被击中倒地,他去扶他所以染上了血。后来我父亲经常说,他离死亡就差这一米。。可悲的中共,它们是共产阵营瓦解进程中唯一向手无寸铁的人民开枪的刽子手!这段历史永远也不会被抹去!
kayakmanonthego:六四屠杀,实际上绝大多数的杀戮都发生在公主坟到天安门广场之间的长安街上,时间是6/3夜里约 10:30 军队在公主坟开始开枪,直到6/4凌晨军队杀到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等出来的军队另算)。在建国门虎坊桥等东、南两个方向上也开枪杀了不少人,但是都不如西长安街上多。这从收治死伤百姓最多的那几家医院的位置也能看出来:铁道医院、海军医院、儿童医院、复外医院、人民医院等,都离西长安街不远。当时来中国采访戈尔巴乔夫访华后滞留的大批西方媒体,因此前一个多月的抗议示威都主要集中在天安门广场,让这个广场在世界上出了名,屠杀发生后他们也延续了之前的“天安门民主运动”叫法,很多记者因此把这场屠杀称作“天安门大屠杀”,倒是便利了他们的听众读者持续关注北京发生的那一切,只不过严格从发生屠杀的地点而言,是不准确的。但是,屠杀就是屠杀,无论你叫它六四大屠杀、天安门大屠杀还是长安街大屠杀,仅仅是一个称谓不同而已。 我6/3夜里在儿童医院,急诊室内外,走廊里观察室里。。。。。。。到处坐满、躺满了伤员。有一约12、3岁的男孩儿手臂被子弹洞穿,我问他你个小孩子怎么也被枪打了?他和陪着他的小朋友回答:我们在木樨地附近,解放军开着枪冲过来了,我们就跟着人群拼命往胡同里跑,解放军追进胡同里拿冲锋枪就横扫。。。。。。 6/4天亮后,儿童医院和人民医院的太平间根本就容不下那么多的死者,所以很多很多尸体就都排到自行车棚里了,好多人都在那里挨个儿寻找自己失踪的亲友。我一位老师的儿子与一朋友(都是大学生)6/3夜里在木樨地中枪后被送去了铁道医院,他俩的一个朋友闻讯赶到医院,在急诊室内外没找到他俩,于是问一匆匆路过的医生:太平间在哪儿? 医生随手往地上一指“沿着血迹往那头走”。这朋友沿着血迹马上就找到了太平间,还是没有他俩,又问一护士手术室在哪里,护士也是往地上一指:顺着血迹往那头走。这朋友又沿着血迹很快找到了手术室。。。。。。我老师的儿子还算幸运,活了下来,一条胳膊从此伸不直了,腹部的那颗子弹穿透了身体,从背后出去留下的圆疤,离他脊椎不足一厘米。但他的朋友经过了好几场大手术,还是没救过来,约一周后在医院里走了。到他死,医生都说不准他到底挨了几枪:腹部都炸烂了。儿子死了,可对父母的折磨却才刚开始:尸体拉到八宝山火葬场,把控着火葬场的戒严部队拒绝接收:“凡是被枪打死的,必定是‘暴徒’。除非你能拿出非枪伤致死的证明来”。6月份的北京,儿子被打死了,连火化都不行,全城戒严军队包围、人员不许进出京城,你让这对夫妇守着儿子的尸体怎么办!!!??? 最后实在没办法,请医生开了一个“急性肠胃炎致死”的证明,才把儿子火化了。所以六四屠杀到底死了多少人?以后都很难统计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起码这个小伙子(他妈妈和我一个单位的)官方记录白纸黑字就“不是被枪杀的,而是自然死亡”。 六四屠杀到底发生过没有,你如果能上YouTube,就自然能在谷歌、YouTube上找到无数的照片和当事人的回忆。京城大屠杀的血,是靠几个昧着良心洗地的兔崽子能洗掉的!?
yongqing cai:再补充说明一下,当我们抬着一个被击中的人在长安街上往医院方向奔跑的时候,看到周围三三两两同样的人们,也有自行车或三轮车驮着中弹者一同狂奔。那真是最累的一次奔跑,当时的心情是 恐惧,悲哀,无助,愤怒。因为我们对面的士兵正端着枪对着我们,而我们手无寸铁,眼睁睁地看着人们被枪杀。 有人说,某个士兵也被人们杀了,烧了,但当某一个掉队的士兵面对经历了这样场面的一群人的时候,又能有怎样的结果呢,这群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吗?这就是所谓的暴乱,但这暴乱是怎样产生的呢。
summer lee:我不是北京人,我在山东,在广场开枪镇压学生有驻山东莱阳的一个师,番号我忘了。这个师的士兵有好多是山东人,更有好多莱阳人。中共所宣传的一个在屠杀学生中死掉的党卫兵所谓的“共和国卫士刘国庚”就是莱阳人。这个刘国庚的父亲被中共宣传成了参加过孟良崮战役的老革命、老英雄,其实就是被中共抓壮丁参加了运送特资的小车队。这个所谓的革命老英雄是个老流氓,曾因强奸罪被判过刑,他们家在村里风评很差,就是村痞滚刀肉之流。刘国庚死后,他的父母收到各级政府和机关部门捐款超过700多万元。他的父亲还被安排到烟台地区各学校给学生做演讲洗脑,每到一校,学校的领导就组织老师学生给他捐款,我表弟说他们学校每个学生被逼捐了5元,老师捐得更多,刘国庚的父亲从他们学校拿走2万多。他们的班主任老师气愤的说,打越南保家卫国死的才给3000块,杀自己国家大学生死的给几百万!更离奇、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2003年农历新年我母亲回莱阳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莱阳的同学对她说:“你知道吗,大新闻,刘国庚没死,过年回家探亲了,莱阳都轰动了。”那么,当初被刺刀剖开肚子,烧成焦炭,挂在天桥上的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Kane Schenn:89年我13岁,因为之前母亲公派美国读博士我和父亲一直在美国陪读,我正准备9月回国上初中,当时事件发生时我和父亲已经回国,住在木樨地22号部长楼爷爷家中,亲眼看着军队向长安街两侧的这些楼扫射。我们楼死了一个半夜起床喝水的部长女婿。对面21、23、25、27、29号楼上全是子弹扫射的弹孔(2006年我第一次回国时看到为了开办奥运,特意把这些楼体上弹孔用不同颜色的水泥填补了,更显眼了,最后索性全楼重新涂了新的漆色)。89过后我还在北京的铁二中学上了半学期,之后我和父亲就又回到了波士顿我母亲身边,我们全家也因此直接获得了特殊绿卡。
match999:六月三号晚上,我睡得很好,醒来就是四号九点多了。收音机里传来的悲沉的音乐,没有新闻。我5月23号早上从天安门广场回到外地学校后,就没再关心广场上的事了。这期间学校所属部里人员到广场劝说同学返校,加上下雨,广场上已经看不到我校的大旗了。从宿舍出来听校园的的各种讲演,了解一下。当时我校还要(有)十几位学生没有返校返家,一般还在北京附近。最终还是有噩耗传来,一名同学在北京死了,传真了带血迹的学生证到校办。先是问表现,意欲定为暴徒,学校百般辩解说好话,最后定为误伤,可以有几百块的安葬费。学生会主席(非高自联)赴京处理后事,见家人把安葬费交给因抢救死者被打瞎一只眼的医生,医生拒收。当时同学被机枪子弹射中后脑后立仆,该医生要把伤员拖离人行道,被子弹射入眼睛。市内的火化厂想都不用想,到边远郊区的火化厂至少要等二十几天,学校就特批几百块买了好烟好酒匾额送火化厂人员,十几天就火化了。机枪子弹从后脑射入(应该不是机枪子弹,否则不会停留在脑内),前面没伤口。同学是山东人,山东人太认死理,一点都不像我校学生遇事撒丫子的作风。RIP
mao lu:北京电台(Radio Beijing,现国际台)6·4凌晨播出谴责屠杀新闻稿的不是李丹。实际情况是: ①那天播出那份稿子的不是李丹,而是陈原能。他是国际台的一位骨干。国际台本定于在89年派他去美国留学。“六·四”后被禁止赴美,不予重用。 ②写那份稿子的是吴晓庸(吴学谦之子)。他家住万寿路一带。6·4凌晨骑车上大早班。一路途径公主坟、木樨地,亲眼看到屠杀后的惨状。上班后就亲自写了那篇著名的新闻消息。他是当天那场新闻节目的值班编辑,由当天的新闻播音员陈原能播出。吴晓庸因此被关了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也丢掉了国际台的工作。 ③李丹1996年前为国际台副台长。
战狼3 L:有一个朋友在协和医院是医生,在医院救治受伤者,胆子都吓破了,在日本人帮助下去了日本。 后来去了美国,现在是教授了,已经把过去的事忘了,每年去大陆几次传授美国的技术,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被调查。
Joe Cox:我单位有两个受伤的,地方医院因是军人拒绝收治,军队医院因是非戒严部队也拒绝收治。官方报纸说死伤460余人,天安门母亲收集的姓名记得是1百余人。近代史上这是中国军队屠杀自己的人民最多的一次,怎么能够忽略呢? 当时人大委员长万里由国外返回策应人大代表要求开会罢免李鹏,被邓阻在上海,似乎是万妥协了。邓的讲话:“我们不能后退,后退就要垮台”,我单位的军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都鼓掌,鼓倒掌。“工人农民是站在我们一边的,我们还有三百万军队”。毛却说过;“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都没有好下场。“平反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原以为李邓死了就会平反的。一味强调学生的不对,是否太冷血了,我们不都曾是学生?
fang kai:屠杀地点是在公主坟,不是在天安门。而且死的大多数是市民,为了保护学生。父母首先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六四永远不能忘记。
ErYing Liu:8964的时候我在北京上高中,那天下午3点多我犹豫是沿着长安街走回家还是坐地铁回家,下到地铁里广播就催促乘客赶快上车,这是最后一班地铁,我当时还很奇怪才3点多,晚上电视里也不停地说没事儿不要出门。原来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父母经过多次运动很敏感,勒令我们当晚必须家里呆着。事后街上一片肃杀,宵禁,很多废墟,军人。大学生军训,中学生要写思想汇报,老师还挺好的,跟我们说不要乱写。
Huojian David:在石家庄退休和转业的暴徒很多的。有个叫王景山的上尉,石家庄人,镇压有功。转业到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工作。现在养老金近两万。在家带孩子,现在的居住地是南通市崇川区德诚翰景园,12栋1603室。
ci tian:我认识北京某医院的一个医生,他告诉我在6.4那几天,光在他们医院处理的被杀市民尸体就有400-500具。可是现在一大堆在网上替中共洗地的五毛就是想方设法地否认这一点。比如说有个stone记,硬说64就死了200人。
andy van:六四事件我曾听一个老兵讲过,真实的情况还惨,木樨地就不说了,就跟你说说往广场的那片区域,当时狙击手已经就位,要求家家户户关灯,谁要是开灯,那就开枪。
Hong红:我二姨当年是北京的一个大学的老师,那年暑假她来我家,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说她的好多学生都死在那天晚上了。而我的同学则是死在监狱里,他不是学生,是工人,去北京声援的,结果被便衣警察盯上,抓捕他的那天晚上,整个小区都是武警。没过多久,就听同学们说他死在监狱里了。还有一次坐长途汽车,说起天安门屠杀,后座上的一个男子说他当年参与了戒严,血流成河一点都不夸张。
Wiki Chen:关于64我也花了很多时间去找资料和证据,因为我谁都不信,谁都有可能撒谎。后来我亲自到香港在一家书店里找到一本书,作者是时任新华社社长张万舒先生,他肯定了64屠杀的事实,最后死难人数是731名,对,731.。。这本书最后说,这个人数经过当时法医(法医和张万舒很熟)对每具尸体的确认,应该差不了多少。当然绝大部分是学生,军人貌似有11名还是多少的,我当时也不敢把书买回去,所以也记得不太清楚。
Ben Henry:我是高中听我们历史老师讲的64 结果第二天被特奥班的学生举报了 然后教育局给他批评说他政治导向不正确 停课一个月 他说他想当一个真正的历史老师 我觉得这是我见过的最有骨气的老师 对于历史我也想知道真相 但更重要的是不要人云亦云 要有自己的想法
Crystal H:這是小時候的記憶。在國內看不到報導,是親友在海外告知,只知道很嚴重,是重大的事。後來海外很多人每年悼念,有位學校的老師每年都在當天穿著一身白衣,神情凝重,我們都只能猜測,他平常也是一位很奇怪的老師。以前不懂,現在心下清晰 : 惟有善良的人才明白,這是多麼難以想像的事。有良知的人不可能向手無寸鐵的人和學生開槍。本人以前的無動於衷是多麼的冷漠啊!
Man Lam:89年我25歲,因為我成績不好,沒考上大學,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上了大學,如果我也在北京,我也會跟天安門廣場的人們一起,也許我也被杀了,這30年來每當我看到天安門廣場被槍殺的學生,我的涙水就不停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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